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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去的快乐如何不是快乐

【国庆接龙第五棒】心火

昨天在高铁上写的,但今天才拿到电脑,希望没有太迟。(鞠躬

PASTA. 老师的上文



“所以呢?” 张伟容薛之谦挣开他,撑起身背对自己,一时间两个人都没有说话。张伟感到身体的温度降下来,像夜空,像他曾擦肩而过的每一片积雨云。风的天性在缓慢苏醒,张伟卯足了劲跟自己斗争,把抽身而逃的想法死攥在手里,薛之谦却在这时候回过身来,发梢还在空中飞着,眼睛灼灼发亮。“所以呢,”他笃定道,又弯了眼角,“你是一阵风吗张伟哥?”

就这么问出来了,张伟失笑。逃跑的念头逃跑,他松开拳:“得,您一双慧眼。”薛之谦给他的京腔逗着,心里暖乎乎地发胀,他早该想到了,从第一次他主动发起的对话开始,风让他开口,而别的什么人只能叫他沉默。天擦黑,远处的云层即将掩下最后一丝夕阳,张伟跳起来,伸指头帮了它一把。“天黑了。”他装无辜,转脸朝薛之谦道,“不回家吗?”

走啊,薛之谦应他,头也不回地往山下跑。跟一阵风似的,他想,自己傻乎乎地笑。他踩着柔软的草地向前飞奔,云不动了,夏虫也安静,怦怦跳的全是他躁动的一颗心。薛之谦一口气冲到山脚,脸涨红了,弯下身来喘。心里面涌出来一点隐秘的期待——他几乎立刻如愿以偿,风抚上他的脊背、肩头、脖颈,打着旋儿蹭过耳窝。“薛”,温柔潮湿的耳语,薛之谦一个激灵直起腰,风擦着他脸颊吹过,下一秒张伟凝身在他跟前。 

“走啊。”他朝他伸出手。

薛之谦被张伟拉着,沿长长一道街走下去,这不是平日回家的路,他捏捏张伟的手指。

“不是这条。”那扇云开了,洒一点月光出来,张伟停住,凑近了,薛之谦看得到他眼里朦朦胧胧的自己的倒影。

拥在一起的时候薛之谦还不愿撒开手,他心跳加速,是高兴的,当然,但又是担心。他想起那架常常失灵的测风仪——张伟来去无踪,全世界的风都如此任性,他猜不准,也抓不住。嘿,没关系的,他又想,反正他生命里也从未挽留下任何人。 

张伟没有答话,只低头吻上他的发顶,薛之谦在一阵脸红里看着周遭的一切飞速退去,此刻它们全都是恍忽的,而只有张伟是真实。

“那……那什么,走这边儿也成,”快到家门口,张伟突然不好意思起来,紧了紧手臂,又笑出声,“我老去看你来着。”

说完他周身也热了,薛之谦在他怀里抬起头来,一双眼直勾勾的,泛着明晃晃的惊喜的波。张伟就让他这么看着,他的实体仿佛要融化了,可心脏却在前所未有地鲜活跳动。没错,他看他——一阵风可以遍看所有人,然而他只看薛之谦——看他起居,看他走路,看他守着心里孤独而脆弱的一捧火。看久了,他也有了同样的火,有了同样的身体和一颗心,新生的温柔暖化了淡然与任性,他轻吹那火苗,让它燃得更旺,于是也烧着了他自己。

心火燎原。 

“神经病吧!”薛之谦落荒而逃,捶他一把,赶去开门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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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一段时间没好好写东西,希望没有破坏这个可爱的故事。

下一棒 @洛望津 

假期快乐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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